第142章 重回闺房-《黛玉有了读心术[红楼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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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把大氅从宫人手中接过来,披在黛玉肩头,重复一遍温声保证:“我之前就立誓过,只会有黛玉一人。”

    贾敏平缓了下激荡的心绪,胃里突兀泛起想吐的感觉,缓缓后又压住了。

    她紧紧女儿的手。既然北静王来,她也不想再看贾府的人。

    随即告饶离开去休息,挥挥手不用黛玉陪着。

    伺候的侍女们跟了上去,一时间屋中就剩下黛玉水溶与宫人,还有呆立的王熙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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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水溶亲自摆正椅子,让黛玉在位置上做好,像在自己府邸似的唤人摆上暖茶。

    “玉儿要将衣服披着好。外头风大,吹进来生病了可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玉儿又不爱喝药

    到时得千般哄着劝着

    黛玉由着水溶动作,暖和的羽绒包围着自己,像是在怀抱中的温暖。

    她摇头笑了下,并不以为意,“哪里就怯弱成这样。又不是纸糊的,风一吹还倒了?”

    水溶低头细心地将长绳系上,闻言抬起手指弹了弹身下人脸颊,动作是轻飘飘的体贴。

    “王、王爷?”凤姐终于吞吐出声,有些后悔自己为何没早日离开。

    撞上这等场面,她既不敢溜走,又不好留下,浑身都是别扭的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这是老祖宗的意思,也是为了王妃好,心里是好的。”王熙凤又一次将贾母拉出来,急急想要替自己辩白。

    水溶并没有理会她,只专注地想给黛玉系个漂亮的结。

    绳子歪七扭八拧成一团,越想系好反而越乱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黛玉轻拍了下面前人的手,眸子抬眼流转笑看他一眼,自己接过几下将大氅系好了。

    水溶摸了下鼻梁一笑。观察过自己王妃身上没有不妥的,又将暖茶送到黛玉手中,这才转身看过王熙凤。

    王熙凤看着面前这一连串的动作又是怔愣。

    贾琏都不曾如此体贴到这般地步。而身为高高在上的北静王,怎么会这般熟练?

    尤其这位王爷在外都是冷漠,对他人不假辞色,怎么遇上黛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?

    而且瞧着是真心实意。

    待到接过对方一瞥眼,里面的淡漠到仿佛自己不存在。

    王熙凤踉跄后退了不,想起自己的话被听到了,小腿一软就倒回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客人走了才进来,怎么还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北静王随意看过就收回视线,又将目光放回黛玉的身上:“外面风起了,有些担心玉儿,就回了来。”

    “刚刚玉儿说要赐贾府姬妾?我现在就让人过去。”他将黛玉的话放在心上,哪怕是一个简单的调侃,都会去实现。

    王熙凤听到赐妾腿上更是发软,心一横却狠不起来,胸膛急促起伏着,微弱的声响咕噜在喉咙口。

    水溶接下来的话更是震慑了她的心神:“为何贾府的人要违背圣旨。”

    这话出来时,黛玉抬头瞅了水溶一眼。

    这个和自己当初面对周贵妃时说的话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水溶冲黛玉略一勾唇,继续说了下去:“我已向今上立誓今生只娶玉儿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贾府。”

    他口中淡淡说出贾府这两个字,让王熙凤心头突兀一惊,可也只能听着北静王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“贾府要给本王纳妾,那不就是违抗圣旨。”水溶音调轻松,将话一字一顿说完。

    王熙凤脸上发青仰面卡声,心头砰砰砰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违背圣旨这四个字像是霹雳砸到她头上,带出虚虚的汗水。

    她不能明白北静王为何会只钟情于一个人,甚至在圣上面前明说。

    他可是唯一一个封王的存在,本该享受天下的。

    “之前巫蛊,这次纳妾,都是违背旨意的。”

    黛玉接着水溶的话往下说,冲身边人默契地眨了眨右眼,“连着这会加起来,那可是两次抗旨了。”

    王熙凤沿着话想起巫蛊的事,那明明是薛家薛蟠做的。

    薛蟠想联合马道婆陷害而不成,反而拉了贾府下水,以至于现在没法解释。

    她越回忆越肯定,将贾府的冷意旁观选择性遗忘,很快就得出结论。

    造成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,就是薛家。

    算来算去,是薛家害了一切

    薛家到来,竟然让我们和林府分裂

    不然现在就能逞北静王的势

    全都怪薛家

    黛玉对墨绿色心语并不在意,也不想再纠缠下去。

    她从披风下伸出一只手来,揪揪水溶的衣摆,带起轻微的摇晃。

    水溶会意,起身转向王熙凤:“贾府中人,日后不可再进林府门。”

    “圣旨迟早会下。还有你们意图抗命一事。”他声音平淡将话说完,抬了下手指下令。

    之前停手的宫人们继续动作了起来。

    凤姐心里布满惊惧,腿已经软到没有力气,连头都泛着疼,无力地被拉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知道这次在北静王令下,贾府是彻底和林家决裂了。

    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周贵妃能诞下皇子,以延续贾府荣耀。

    等王熙凤消失在林府,黛玉也起了身唤来外边的侍女:“母亲怎么样了,现在可还好?”

    “夫人累了,回去后已经歇下。”

    黛玉点点头,既然母亲歇着,她也不在这里停留,和水溶一道往院子去。

    “当初我们就是在这儿画画,王爷那副图我还保存着的。”

    黛玉临窗指指外边小亭子,又将桌上的书籍翻了出来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水溶送的。

    水溶忆起自己当初的画作,回忆起那时的心情。

    他目光转过黛玉侧颜,长腿向前一迈,将心上人圈到桌子和墙面之间。

    “我画图不行,其他还是行的。”水溶凑近了些低声开口。

    这句话黛玉三天前就听过一遍,伴随而来的是整整一个下午的纠缠。

    这会她被搂在怀中,面前是水溶硬邦邦的胸膛,后颈被一只手贴心地护住了。

    随着颈部摩蹭起来的动作,温热的触感开始四处延伸。

    黛玉伸出指头戳戳水溶,声音放轻提醒了一句:“王爷可别忘记答应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那个晚上他可是信誓旦旦百般立誓。

    “对玉儿说的我不会忘,我保证。”水溶俯身,凑得更近,两人的气息交融。

    “你说停,我就停。”最后的话淹没在唇齿间。

    随着咔嚓一下落锁音,屋内几乎立刻就响起粘稠的声息,久久不停。

    鹦鹉上下扑打着翅膀飞来,身上围着报喜的红纱,和火红羽翼相得益彰。

    绕着黛玉的小院转了几圈,鹦鹉两次从窗前飞过,最后还是落到外面的高树上。

    它收收爪子,将自己埋在藏瓜子的小窝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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